第五百九十章 攻上城头(1 / 2)

自秦军发起进攻,王城外的喊杀声就再也没有停止过。

即便到了晚上,秦军也时不时发起进攻,使得城内的守军无法安心入眠。

乐乘等人只好将守军分成两队,轮流守城。

但即便如此,依然会受到影响。

二十天后,秦军成功填平护城河,正式发起总攻。

张若将指挥的战车开到城下,亲自擂鼓助阵。

恢弘的战鼓声响彻天地,浩浩荡荡的秦军如同从山上狂奔而下的泥石流冲向王城。

绾和陈庄一左一右,率领秦军冲过重重箭雨,如同两只灵活的猿猴,飞快的朝着城墙上攀爬,城上箭矢、金汁、铁蒺藜疯狂的朝着城下砸来,都被二人击落。

两人身后是数十名武艺高强的先登者,这些人全部都是张若从巴蜀带过来的好手,不仅有陈庄这个超凡境强者,更有二十多名罡元境的高手。

他们常年居住在大山中,精通攀岩,爬高,再高大的城墙也不能阻止他们向上的步伐。

他们扛着长梯,穿过箭雨,飞奔到城角,虽然中间不断有人中箭倒地,但很快就有人填补空缺。

长长的云梯朝着城墙一靠,倒扣死死的扣住女墙,无论守军怎么用力,都无法将云梯推倒。

只见这群人深吸一口气,一手举着大盾,另一只手猛地用力一抓,身体便如同猴子般窜了出去。

但身后的普通秦兵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。

蝗虫般的箭雨瞬间将他们吞噬,更有滚烫的金汁浇在脸上,秦军瞬间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,从高高的云梯上摔落下来,重重的砸在大地上,鲜血将地面染红。

前方士卒倒下了,后方的士卒迅速补上位置,没有人敢后退。

不一会儿,尸体便堆满了城角。

一将功成万骨枯!

张若冷漠的望着这一切,继续指挥秦军进攻。

这样的场景,他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。

比这更惨烈的都见过。

早已练就一身铁石心肠。

王龁有条不紊的调动大军,张若对他非常信任,几乎将战场的指挥权交给了他。

而王龁也没有让张若失望,无论是其精湛的指挥能力,还是对大军带来的强大加持,都极大的缩短了攻下王城的时间。

一排排攻城车已经准备好了,蒙着生牛皮的大木桩朝着王城进发,两侧足足一个屯的士兵推动。

攻城车笨重,遇上坑坑洼洼的就停滞不前了,前方有人专门清理尸体,填平沟壑,守军的攻击没有停过,一旦有人倒下,后方的人便会迅速补上。

不过只要能推到城门处,这些都是值得的。

投石车和弓箭手军团也在提供火力掩护,得益于韩军的慷慨解囊,秦军还没有为弓箭发过愁。

双方都在拼命,即便是韩国也一样。

不提被秦国占领的三川,韩国也知道一旦西周国被灭,下一个就轮到韩国了。

兔死狐悲啊。

赵魏两国即便是最衰落的时期,面对秦国也能拼上一拼,韩国连拼的资格都没有。

今日的西周国,就是明日的韩国。

其实赵军和魏军也有些打出真火了,两军中哪个士卒没有亲人死在秦军手中,就算秦军,也有不少亲人死在三晋手中。

世世代代的仇恨,加上封妻荫子的军功,逮住机会自然是把对方往死里揍。

很快,绾和陈庄快爬上了城墙,两人眼睛中露出兴奋的神色,只要能登上城墙,哪怕之后被击退,也能够获得一份军功。

而且只要能登上一次,就能登上第二次。

护城河已经被填平,王城可以说已经攻下一半了,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。

说实话,这种由多方势力共同守卫,没有生龌龊,坚持这么长时间已经超乎绾的预计了。

一般情况下,这种城池都不用强攻,内部就自己瓦解了。

结果秦军暗中联系三晋,许以好处,让其偷偷放水,竟然没有一个答应的,简直不要太稀奇。

他不知道的是,城内魏军、韩军,包括西周军吃赵国的,用赵国的,再加上赵军实力最强,韩魏自然不敢有别的心思。

若是三国实力差不多,谁也不能做主,王城早就落入秦军手中了。

“两个人也敢冲上来,找死!”暴栾没想到绾和陈庄竟然爬这么快,连忙从背后取出大黄弓。

介于两个人中他只认识绾,并不认识陈庄,所以毫不犹豫的朝着绾射去。

凌厉的破风声从耳边传来,绾心中一惊,连忙闪身躲避,但云梯上空间有限,在战云的压制下,他根本无法飞行。

暴栾射箭的角度又极为刁钻,即便他极力躲闪,仍然被射中腰部。

绾虎目圆瞪,凶狠的盯着暴栾,暴栾瞬间感觉到一股凶煞的气息将自己笼罩,连连后退数步。

绾左手抓住箭尾,用力一拽,硬生生将箭连带着一大块血肉拽了下来,而后狠狠地朝着城上扔去,利箭飞过,洞穿一名守军的脖子。

若是一般人这么做,很有可能会失血而亡。但绾毕竟是超凡级别的强者,体内内气迅速封住伤口,紧接着,纵身一跃,跳到城头,挥舞着长枪朝着暴栾杀去。

陈庄得益于有绾吸引暴栾火力,击杀几名守军之后,也顺利登上城墙。

“杀!”两人对视一眼,一左一右朝着暴栾杀去。

至于超凡境欺负罡元境,还是二打一,会被世人耻笑啥的,两人表示毫不在意。

战场上要的就是持强凌弱,要的以多打少。

“盾卫随本将顶住,弩兵射击。”暴栾大声说道,若是没有战云压制,他遇到两人必然是有多远逃多远,不过在战云的压制下,所谓的超凡也不过是凡人罢了。

大刀用力挥出,璀璨的光刃朝着绾斩去,绾随手一挡,暴栾顿时感觉到一股恐怖的力量从刀柄上传来,再次暴退数步。